小地主的地要保不住了第05章 干一票大的在线免费阅读
吃完饭的空档,她拿着小木耙跟李有为说了一声便出门了。
给永生哥哥送小木耙子去。
如今她得了新工具,很是大方的,便决定把小木耙子送给他。
李永生看着手里的工具欣喜不已。
看着走远的背影,他再次露出了笑容。
— —
午睡过后,爷孙二人坐在前院的大树下纳凉。
李无忧看着翁翁满脸餍足的表情,若有所思。
“阿翁,为什么谢叔叔家的酒楼里,没有这个蚬子吃呢?
听了小无忧的话,李有为愣了一下。
而后,站起来一把举起小孙女转了个圈,欢呼着,“你真是阿翁的小宝贝啊。
李无忧被突如其来的腾空刺激感逗得咯咯直乐。
爷孙二人笑作一团。
她口中的谢叔叔,和李山海曾经是同窗,名叫谢琛。
二人关系也还行,目前两家人偶尔有些往来。
谢琛是本县清水县知县之子。
与李山海年岁相当,其长子比李千帆大四岁。
去年,这二人在洞明书院也成了同窗。
有两辈的同窗交情,加之李千帆在本府的读书人圈子中也算是个名人,颇得谢知县和谢琛的青睐。
所以两家身份差距虽大,但也算有些交情。
那家叫香味楼的酒楼,便是谢琛夫人何氏名下的陪嫁之一。
谢夫人娘家是当地豪绅,在经营一道上颇有心得。
酒楼在她手下打理得有声有色,算是本县美食的风向标。
李有为每次和李无忧进县城,都会去香味楼吃上一顿。
而李无忧,也是真心发出这样的疑问。
梦里的读书人,不论男女都会从书中学习专业知识。
然后,把知识运用到实际中去。
李无忧也从祖父的杂书中,读到很多她不会的知识。
有些梦里出现的知识,她在那些杂书里也看到过。
比如说那本叫《太湖渔史》的书中就有说,太湖地区耕地较少,人口密集。
大部分的人都无地可耕,多以渔业为生。
祖祖辈辈的捕鱼经验,让他们创造出各种各样便于获得鱼获的工具。
后来,他们还学会了在太湖水域自己养鱼。
追溯到更早的时候,有一本叫《养鱼经》的书。
详细记载了某个水资源丰富的国家,有一位士大夫如何育鱼养鱼,多长时间能收获多少鱼,卖出能获多少利银。
当时的鱼价贵,后来池塘养鲤被这个国家的王公贵族普遍采用。
在当时,养鱼也是上层阶级才有足够的信息资源以及财力物力支撑。
而在这个小岛上的农民,虽然也居住在丰富的水域边上。
但他们有足够的土地,且此时常用鱼的鱼价比较便宜,所以绝大部分的当地人仍然以农耕为主。
捕鱼只是他们农耕之余的一个补充而已。
相对于以渔为业,耕种能提供一种更加稳定的生活。
故而这里的捕鱼工具,并不像太湖地区那样多种多样。
同时他们也并没学会挖池养鱼。
李无忧的小脑瓜以为,这应该就是因地制宜、因利制宜的表现。
同时应该也是熟能生巧,巧而思变的表现。
但是明明在小岛的江滩河滩上,蚬子那么随处可见,而且味道鲜美。
为什么谢叔叔那家专卖美食的酒楼,就不卖蚬子呢?
李无忧不知道的是,对于徘徊在温饱线上的岛上村民来说。
确实无法花大把的时间,去弄这种耗时耗力又不饱肚的蚬子来吃。
更不要说开发它的烹饪方式了。
而对于在县城的人来说,这里水产种类丰富。
这种个小又不起眼的蚬子,确实无暇分神给予青睐。
况且,在她生活的这个时代里,信息的传播是缓慢的,小地域性的。
知识的获得是价格高昂的,是少数人的。
— —
一阵兴奋过后,李有为冷静下来。
拆肉的做法,包装一下当个小炒,是能上酒楼的桌的。
但是带壳的炒法,虽说味道不错,但带汁吃才美味。
吃相不佳,实难登大雅之堂。
故而,还不够。
“无忧还有蚬子的其他食法吗?李有为微皱着眉头脱口而出。
李无忧一脸傲娇的表情,哼哼两声,“阿翁,无忧今天正想去试试新工具,捞好多的蚬子,做些其他吃食,可以吃个够呢。
正好明天哥哥休沐要回来,让他也尝尝自己的好手艺。
一个转身,小人儿便一头扎进杂物房去了。
望着那个胖乎乎的身影,李有为若有所思。
这个小孙女机灵聪敏,小小年纪,学习快,记性好。
还爱读自己花大半辈子买回来的庞杂书籍。
时不时的拿着书,拉着自己那个书呆子儿子捣鼓些新鲜玩意。
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,千奇百怪的想法偶尔就会从她的小脑瓜里蹦出来。
有些想法对李有为他们来说简直匪夷所思。
这些想法往往考虑周全,根本不似个五岁小娃。
但让李有为觉得矛盾的是,这个小丫头贪玩成性,耍起来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,却又只能是个五岁小娃所能有的。
对于这种矛盾性,李无忧自己也不明白。
对着那些新事物、新知识她如饥似渴,还能快速掌握、举一反三。
而对于耍乐,她也是遵从内心,是真实的自我表达。
思虑至此,李有为不禁想起了小孙女出生时的天降祥兆。
这肯定是上苍赐予他老李家的宝贝。
可转念一想不禁又皱起了刚舒展开来的眉头。
正所谓‘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’。
读了这么多年的书,经历了大半辈子的人生,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。
他不止一次的叮嘱李无忧,这些想法万万不可告知家里以外的人,也叮嘱家人不可为外人道。
他的小宝贝,只要生活得无忧无虑的,简简单单就可以。
小丫头虽然鬼灵精怪,却也算是懂事。
对待自己吩咐她的‘大事’并不含糊。
想着想着,李有为的眉头再次舒展开来了。
李无忧早已拖了捞蚬子的网兜回来,呆呆的看着祖父时阴时晴的脸,若有所思。
下一刻她扑到李有为怀里,嚷嚷着,“阿翁,我们去捞蚬子吧。
李有为看着躺在地上那个形状怪异的捕鱼网,回过神来。
昨天她缠着李山海的时候,他也没少给她助力,只以为她又为要倒腾新吃食做准备。
一手抄起李无忧,一手提着小木桶和网便往江边去。
看着翁翁离家门前的小河越走越远。
李无忧扑腾着两条腿,挣扎着要下来,“阿翁,今天我们不去江边,在家门前的河滩捞蚬就好。
随后,她又老大人的说,“阿翁老了,今天体力不够,要让忠叔叔来帮忙。
今天时辰还早,李忠和刘氏还未到下田的时间。
一通忙活,三人来到河边。
河水仍在消退,露出半边的河床。
三人撸起裤腿便往河滩上趟。
走了几步,淤泥便要没过李无忧的小膝盖。
陷在泥里无法动弹的她,既兴奋又有点陌生感带来的小慌张,“阿翁,快来救我。
不谙农事的李有为,此刻也是步履艰难。
直到这时他才知道,河滩不似江滩,这里的泥床不带一点沙,没走几步淤泥就已经没到小腿了。
回头看着陷在泥里,早已慌张全无,乐在其中拨弄泥巴的李无忧。
他表示他才想找个人来救他。
已走到泥水交界处的李忠,闻声回头看见动弹不得的爷孙二人。
拔腿便往回走,扶着老爷拽着小姐,稳稳的将二人送回岸边。
*‘汕汕’又称撩罟,类似于现在的抄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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